The Unnoticed Parts
關於配角們的故事
The O Story
如同大部分MI6的員工,O也是在大學即將畢業的那一年,在他指導教授充滿木頭與夕陽色的教室,毫無預警的進行了一場充滿試探意味的面試。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Q,雖然當時Q無可避免是來者當中最不起眼、職銜也最小的一位,但或許是基於某種同類相吸的緣故,O莫名的對這位黑髮、年齡看來和他相差無幾(事後才知道Q根本大了他快要十歲)的長官印象深刻。O輕而易舉而臨時的,通過MI6設下的記憶力與觀察力考驗,然後由Q問了他某些與程序相關的敏感問題。這時O才意會到,他上星期醉得一塌糊塗、與幾個合租公寓的室友進行的駭客遊戲並不是夢。 儘管第二天早上醒來,一群大學生們通通躺在地板上吐得亂七八糟,電腦畫面已經跳到英雄聯盟登入待機處,並且沒人有辦法回憶任何細節,O還是在這一刻恍然,原來他在朋友的慫恿之下,的確將駭入MI6主機後台這一膽大包天的行為,付諸實行。 「別傻了,如果你當年成功過,現在以Q為名坐在這裡的人就會是你,Oliver。」 即使都順利進入MI6、成為英國政府裡最不尋常的一批公務員,O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喝醉的那一晚到底做了些什麼、以及做到哪些程度。當然,他不敢過問任何MI6裡可能的知情者,O沒膽找Tanner或M攀談,或其他位階沒那麼高卻更不通情達理、官僚作風的高級主管。一直到他自己成為了O,又因為Double O Seven的緣故越來越受到上級重視(要知道,每一次Q為了陪Double O Seven而請假,都是由O代理事務,並且迄今他都做得很好),他終於趁著一次閒聊試著向Q打聽。 「那……如果我當年沒有成功駭入MI6的系統,為什麼會派探員向我接觸、而不是直接把我送上法庭?」 「因為你的方向是對的。」Q揚起了一抹獎勵性質的笑容,「當時你所發出的攻擊指令,都符合我撰寫防火牆程式的邏輯。你的方向完全正確。」 當時的Q還不是Q,只是Q Branch裡小組的監督者,類似現在的W,但更不具有實權,更像是單人獨立作業。O是在這時第一次和MI6有了接觸,並且畢業沒多久就被MI6收編,成為秘書部門底下一名維護員,和Q Branch裡任何員工都沒有交集。 如此過了一年,倫敦迎上有名的Skyfall事件,恰恰Q被調派到MI5協助一場國內駭客追緝,一去就是三個月。當時MI6使用的的確是Q所編寫的防火牆,但因為編寫者外借MI5,Q Branch裡的維護員換成另一人。倒楣的新任維護員看不懂前任、也就是Q所撰寫的程序,為了方便管理而將無法明白的部分作了適度修改,一切都在Q Branch的監督與授權下,卻沒想到Raoul Silva就是從這些地方進行突破。 曾經有過這樣的假設性提問:如果Q沒有被MI5借走,結局是不是好得多?Q就對自己設問過這道題目。而他得出的答案是:或許更糟。Q自認在駭客方面的能力不比Raoul Silva差,但很顯然Raoul Silva非常了解MI6每一條運作規則,甚至連危機出現時MI6會借調哪裡做為臨時基地都能預料到,在人心的利用上更技高一籌。這樣的情況裡,Q忍不住推斷,Raoul Silva肯定準備好各種各樣的陷阱等著青澀又權限有限的Q一步步踏進去。而如果當時讓Raoul Silva有機可乘的程序員是Q,Q就不可能在那之後順勢成為Q,MI6還會開除他,而使整個安全部門陷於門戶大開、無人足夠料理的窘境之中。 但Q上任了,從原本的小組長一躍成為Q Branch主管,頂替之前爆炸中殉職的代理部長。那一年,O和其他現在都擔當Q Branch裡重要職位的職員們,像是D,像是B,或者W和U一樣,都還在遠離機要的位子上埋首苦幹。除了D已經進入武器開發科,以及幾個程序組的組員從一開始就在位子上,現在的Q Branch有一半以上的成員都是Q上任後的人事安排。 新任M是這番人事異動最重要的支持者。雖然異動幾乎將軍需部職員們大洗牌,倒也多虧Q Branch在MI6的諸多部門裡向來不算招搖,反而讓部門改革過程相對平順,沒遇到太多阻力。 於是,在這個科技戰是為一切翹楚的時代,Q Branch以著低調卻篤實的姿態,沉默安分的汰換了新血,新一批Q Branch員工幾乎每一個都是Q親自提拔的親兵,每一個人都恰如其分的在合適的位置從事合適的工作。 據O所知,Q從未修習過任何管理學院的學分(順帶一提,O發現Q原來是他的學長,他們都一樣畢業於劍橋的三一學院),但Q無疑是個出色的管理者。他把每一個人都擺到某個位置上,然後在一次次的任務交代中觀察、調整、統合,再將他們安置到最有所發揮的崗位,並且放手允許他們按照自己的意思工作。程序員們通常性格中都帶有某種孤僻,某種孤高的自傲,而這種自傲又和武器專家那種軍人自律的自傲不同,當然也和科班出身的化學藥劑師對於專業領域的驕傲不同。 而Q把他們聚合起來了。 軍需部門雖然看似只是MI6裡其中一個支部,各科組之間跨領域的複雜與差異性卻絕對位列最高,因此,「統合」一直是最困難的課題。想也知道,Q不可能一個人學習所有領域的知識,他的專長是程式運算與輕兵器改造,或許順便加上數學專業,以及與之密不可分的物理學方面的知識。但這也意味著,出了這幾個領域方面的其他專業,Q無法和專家比拼。 所以他需要Blair,需要David,需要Raphael和其他幾個班的班長。所以他需要O。天才的特徵之一,就是把相距最遠的才能結合在一起。維克多‧雨果只用一句話就解釋了O心中對於上司最精確的讚美。 事實上,O的學位和Q Branch裡其他人格格不入。O一開始的確是因為計算機方面的技術受到MI6注意,但他的專業與物理學、工程學、天文學、化學或生物學,這些科學類的學科通通沒有關係,他是商學院的學生,從劍橋畢業時拿的是賈吉商學院的工商管理碩士。他的駭客技術純粹是他的個人興趣,就像Q,從來就不是學這個的。 以上為網路試閱段落
全文收錄於實體書《Fragments of Them II──Love Lieth Deep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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